“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唯一的选择就是抓住面前闪过的机会。”年过四十的兰珍珍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淡定。
1993年,香港君悦酒店大堂,一场面试正在进行。
被面试者是30岁的兰珍珍,此时丈夫远在泰国度假,她一个人从一个法属小岛上辗转到香港找工作。
她生在那个不重视知识的年代,毕业后从旅游公司到大亚湾核电站,再到欧洲,继而为了挽救婚姻回到香港苦寻工作机会。
她拥有的法国护照可以允许她在香港免签待3个月。签证还有一周就将到期。兰珍珍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欧莱雅身上。
欧莱雅香港公司的法国老板问了些基本情况后很快拍板:“OK,我们请你了,没问题了。”
13年后,她从一个助理一直做到欧莱雅(中国)的副总裁。
“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唯一的选择就是抓住面前闪过的机会。”年过四十的兰珍珍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淡定。
70年代萌发的不安分
“我宁愿花心思去管理那些有创意的不安分的人,也不愿意要一个循规蹈矩、没有一丝灵感的人。”这是兰珍珍的名言。
在兰珍珍身上,从小便隐藏着不安定的分子。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兰珍珍和很多西部的女孩一样需要承担许多家务,包括照顾小她7岁的弟弟。除此之外,童年的记忆里,还充满了重庆小山村中的武斗场面。
父亲生在一个革命家庭,家族成员中多是在上世纪30年代有留法的经历。父亲和母亲深受家庭的影响,他们对兰珍珍唯一的嘱咐便是“好好读书”,放弃“学工”、“学农”的诸多任务,哪怕被扣上“不积极”的大帽子。
兰珍珍从小便看到发黄照片中的法国,从父母只言片语的谈天中听到法国,这些都成为她后来大学选择法国文学方向的促因。
“我都是在炉子边一边做家事一边读书。”她回忆说。更多的时候,她还要早晨起床打扫卫生,放学后回家做饭洗衣服,看书的时间必须要掺杂在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中间。
上世纪80年代初,她如愿以偿地考取大学。这是她平生第一个转折。
毕业后,兰珍珍被分到了成都外办下属的旅游公司,做的是涉外旅游。兰珍珍认为,作为一个外语系的毕业生,这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让她可以通过国外的旅游者,以及天南海北的旅游机会去见识这个世界。
她在闭塞年代所学习的一门语言,最后真的成为一项重要的技能,成为她在封闭世界中所受到压抑的补偿。 被动的跨越
1986年,兰珍珍从成都来到了大亚湾,她评价当时的举动完全是“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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