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也必须拥有公司股份,这就解决了动力问题。他对顾青的慷慨是有理由的,“否则你就变成为我打工了。为我打工,我就有负担,你就没动力。还是你来做。”即使表现不满意,因为利益的保障和牵连,也能轻松地解决退出问题。 实业出身,使得何伯权在专业投资人中显得非常另类。诺亚财富CEO汪静波曾如此比较何伯权和沈南鹏的不同:“何总他看你的根深不深。就好像一棵大树一样,他能看出你的种子和你土以下的东西,而沈总会关心你上面的枝叶茂不茂盛。” 投资7天连锁酒店时,擅长研究消费者的何伯权认为,住经济型酒店的客人最在意的是睡个好觉,围绕着床品才是最集中发力的。7天连锁随后打出的旗号正是“五星级的大床”。他甚至提议,在每个房间放一张单子,上面写明床单、枕头的材料、重量是多少,用品规格是董事会几月几号批准等等。 这当然也会有隐患——老前辈会习惯以自己的经验左右管理者,干预新公司的具体工作。何伯权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老板欲,不插手太多,尽可能脱身。 7天连锁CEO郑南雁将店址选在巷子里,他认为,传统酒店选址通常在人流旺的马路边,物业昂贵,路边巷子里则便宜很多,也不会对靠网络订房系统吸引客流的7天连锁造成多大影响。酒店开房率最初5个月始终在30%以下,郑南雁倍感压力,主动提出减薪1/3。何伯权回复他别急,等年底再说。接着就消失了。 半年后,7天做到了满房。何伯权此时才向郑南雁交了底:自己当初是反对他们的选址方案,即使到现在依然觉得有点风险。让郑南雁佩服老何的是“他能管住自己不说”。 总结何氏投资法则,有三条:第一,只投与终端消费者相关的产业;第二,在国外要有成熟的模式;第三,要找一个合作伙伴当CEO,他也必须有投资。 他们的故事 这是一群有着自身独特标记的人,他们大多出生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受过良好教育,大学毕业后幸运地赶上第一波改革浪潮,在草莽中创业,是时代的领军人物,功成名就不过而立之年。当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青春的创业激情逐渐消散,他们在事业上也步入“中年危机”。 周鸿祎和何伯权是被迫“下课”的,金山原CEO雷军是累趴下的,步步高的段永平“退休”去了美国……他们年富力强,拥有经验、财富、资源和天赋的商业直觉,没有比正当壮年无所事事更空虚的了。 当一名培育新梦想的天使投资人,成为一种颇有吸引力的第二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