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我们会考虑有限地开放加盟,但不是特许加盟,而是投资加盟——这是考虑到部分拥有物业的业主只希望以加盟形式与经济型连锁酒店合作,而不愿意把物业出租。而有些网点往往又是我们志在必得的,对于这样的业主,我们允许他们以投资加盟形式合作。” 这是一个在“7天”内部广为流传的故事。 2001年,尚未治理的珠江臭气熏天,何伯权在江岸购置了一套房产,周围人不理解他为何会选择这个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段,何伯权说,任何跌到谷底的事物都会有触底反弹的一天。——那年,他刚刚离开乐百氏。 虽然“7天”的员工很少见到这位董事长,甚至连郑南雁也只是在董事会时与他碰碰面,但这丝毫不影响相互间的亲近感。 “何先生不是一个从公司报表来判断企业运营好坏的纯粹投资者。”在这个浮躁的投机时代,何伯权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投资。 或许作为经营者,当年经历了与资本方“达能”的严重分歧,如今同样作为投资人的何伯权,伤于资本,亦醒于资本,学会了避免在同一块石头绊倒。 用郑南雁的话说,何伯权选择项目,首先会花大量时间研究项目前景,考虑要是自己做能不能做好。一旦毫不犹豫投了资,他便会撒手不管,给予经营者最大程度信任。 在“7天”例行的董事会上,何伯权会从郑南雁的角度出发,讲出他所看到的市场信息、竞争态势和企业可能遇到的困难,并给出建议。而郑南雁在汇报工作时,也会把“7天”经营中的问题全部摊开。“何先生是个有气量的人,即使在会议中同他拍桌子,提反对意见,他也不会介意。” 一个近观,一个远眺;一个战略,一个策略。 在郑南雁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用篆书写成的“胸怀”二字。让郑南雁引以为豪的是,他们这群酒店行业的门外汉,带着各自的思想与经历进入“7 天”,不断碰撞灵感,不按常理出牌。并且“7天”员工身上的创业激情,并非建立在一时的鼓吹上,而是有成熟的上升机制与公司结构作支撑。
毫无疑问,“7天”的发展速度惊人,何伯权与郑南雁之间的伯乐故事也令人津津乐道。然而,“7天”仅仅是何伯权归国后投资的数十个项目之一。 2001年,何伯权团队高唱一曲《朋友》,转身泪别乐百氏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他临别时撂下的那句话也依旧振耳发聩,特别是在娃哈哈与达能的资本矛盾甚嚣尘上的今天——这是中国加入WTO之后我上的第一课,“中国企业要融入世界,就要接受西方企业的游戏规则,对中外企业来说,都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