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复帮豌豆荚解决了很多问题,最近豌豆荚看中了一个能人,这人头脑非常清楚,对产品想得也很透彻,但这人举棋不定,他可能去一个很大的公司。崔瑾就把李开复、汪华搬出来和他谈。以前是完全拒绝了,觉得豌豆荚太小了,但现在已经说不清了,他愿意慎重地考虑一下。 还有一次,豌豆荚想找一家手机厂商合作,但对方不太了解豌豆荚,崔瑾找到厂商负责人时,对方不怎么理她。后来崔瑾想了个办法,她再次打电话说:您好,我是从开复那里得到你的电话的,我们是创新工场投资的公司,开复说让我来和您商量这件事情。“然后对方在电话中一下子兴奋起来:”开复老师怎么有我的电话呢?‘“说起此事,崔瑾兴奋得用手捂住嘴笑起来。 另外,有时合作伙伴会向崔瑾提要求,问开复能否出来捧捧场、参加他们的发布会。“如果是特别重要的合作伙伴,开复还是会去,他在这方面拿捏得很好,他不会过多干涉你的事,但是他又会在最重要的时候帮助我们。” 一个好的投资人,不仅是给钱,还会提供更多帮助。“点心”项目和富士康的手机部门有一个战略合作。李开复给对方写了信,王晔去执行。和夏普手机的合作也是如此,李开复和日本夏普的老板认识,他先去了一趟日本,后来“点心”就和夏普手机开始合作了。 有时合作伙伴进展比较缓慢,或者说按正常情况下没有完成,或者说王晔直接去找合作伙伴的话,对方不可能那么热情,他就会给开复写个邮件汇报此事,李开复会给那个老总打个电话。“有时不一定真的需要开复帮你做很多事情,但又感觉后面有个坚强后盾,做事情更有信心。”王晔说。 “创新工场最大的优势是李开复,最大的缺陷也是李开复。创新工场对李开复的依赖也太大了。” 在红麦软件总裁刘兴亮看来,创新工场的短板也是明显的。 但李开复认为,他们决定“来”百分之七八十是因为我,但他们现在在这里不想“走”,“我觉得跟我就越来越无关系了,我是一个磁铁把他们吸进来,但是来了以后这个磁铁就不那么重要了。” 对于项目团队来说,他们对创新工场的态度是亲密中带着微妙的疏离。招人时,崔瑾会问对方一个问题:你来的原因是喜欢开复和创新工场,还是因为豌豆荚这个项目?“来(豌豆荚)这里,你得既喜欢开复又喜欢豌豆荚才行。甚至,最重要的是得喜欢我们这儿,喜不喜欢开复我们不太关心。”创新工场有一个招人的标准,就是大家每个人去推荐自己觉得很牛的人,然后创新工场来招。“我给我们团队的人说,你们推荐的人先由我来筛一遍,再推荐给创新工场。我们现在更关心自己。”崔瑾说。 她也认为,在创新工场会有点优越感,有一点像待在温室里,没有那种生死之间的感觉。因此,汪华经常让项目独立去找人,自己到外面去联系合作伙伴,“每天他都把我们向外推,我猜想是跟这个有关系的。” “创新工场首先是一家投资公司,第二,它是一个支撑平台,最后才是一个孵化器。但是孵化的话,我建议以后不要放在内部,扔到市场中去,一开始就让它在市场中折腾,生则生,灭则灭,按照市场规律来运作,这才符合它的利益最大化的支撑。现在也在慢慢向这个方向转。之前其实它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了很多自己的项目,这些项目既拿不出来,在内部也不知道如何生存。”张磊也觉得创新工场这种模式非常好,并且非常聪明:“开复除了是我的同事、投资人之外,还解决了我的人才招聘、法律、公关、IT、政府关系等事务,让我专注于产品、研发和商业,可以快速成长。比他孵化一个团队更专业,他可以建专业性的团队,支持多家公司。对我来说,也没有后顾之忧。” 在创新工场,如果项目失败了,除非表现太差,会给工程师安排第二次机会,但是李开复不太多地宣传这个机制,“我不希望在这里成为一种惰性,我更相信,这种不在乎失败,是基于一种自信,而不是如果失败了,开复还会照顾我。” 李开复在某些时候也会变得异常坚决。对于看不到前景的项目,创新工场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退出机制,“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了,舍不得。其实投资界就怕这样的心态。” (责任编辑:admin) |